目前分類:单身汉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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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王择喜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床单是纯洁的白色。唯独他躺过的地方留下了黑乎乎的一个人形,就像是极扁的一个黑人躺在上面,王择喜又是老脸一红,心想自己又干蠢事了。

二丫单方面同他接吻了之后就发懵了,不知所措,过了好久抬起头来又吹了几口气,仍旧没有办法,站在那看天。那时天是黑的,星星极少,过了很久才极为敷衍的闪一下,二丫觉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口井。这井很深,只能看见满视野的黑色,也不知道是看不见水还是谁本身就是黑色的,又过了一会黑色又开始扭动,卷曲,像是被漩涡吸引了去。二丫有种想要一头栽下去的冲动,但还是没有,这是一只极胖的大鳖冲进了井里,放了个臭屁。二丫猛地惊醒看见地上坐着一只花皮公猪正冷眼看着自己,不禁又羞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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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可以谈谈关于人工呼吸的事情了。二丫单方面吻了王择喜很久——单方面是个很有用的词,一切你不承认的事情都可以叫做单方面的,比如说:法西斯单方面地撕毁了和平条约啦,月球单方面地脱离了月球轨道啦,谁谁谁单方面地挑事啦等等。王择喜醒来之后就可以说:是二丫单方面吻的我,我可啥事都不知道、二丫气得脸色通红:你说什么呢你!单方面言下之意就是此时与我无关,虽然我们接了吻这事实不假,但那个人不是我呀,我可啥都不知道。二丫说不出什么可以反驳王择喜的话,只能跺跺脚说她耍流氓,做出极为生气的样子,这样大家就都以为王择喜是强势的一方,至少女人们都会同情二丫。实际上二丫背过身去嘴都笑咧啦:现在谁也无法否认我俩曾经接吻这件事啦!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二丫确实很淫荡,能够在大脑空白的时候反射性地想起这些事,看来她的神经都是黄色的。

——过了好长时间二丫才回过神来,开始思考下一步该干什么,是往他嘴里吹气吗?二丫捏住自己的鼻子用力地往王择喜嘴里吹气,结果气体像是游了一圈一样又从鼻子里出来,二丫却浑然不觉,吹得很起劲。二丫到底还是深阁闺秀,这样的技能是一窍不通,完全想不到人工呼吸的学名是叫心肺复苏术,不仅要吹气还要按压心脏。像她这样的姑娘往往就只能注意到接吻什么的,其他的事情一向不太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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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不清楚王择喜究竟是不是打心底承认自己是流氓,但是他嘴上是这么说的,而且实际行动也是在往这方面努力的,那我们就姑且假设他是一个流氓吧。就假设这件事本身而言对王择喜是不利的,不利于他真正地成为流氓,比如说如果王择喜不是一个流氓站在大街上公然撒尿,你一定会说他不知廉耻,是流氓。但如果他是个流氓,你就不会觉得公然撒尿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这是流氓的本分嘛——所以我们假设王择喜是个流氓是在无形中增加了他成为一个流氓的难度。

宋朝人受太祖的熏陶,干事都比较隐晦,不愿意摆上台面,比如说唐朝就绝对没有厕所这种东西,经常可以见着大男人小媳妇走着走着就蹲倒在地,宋朝人开创性地发明了厕所这样的地点,并且带有四壁可以挡住防止偷窥。又比如说唐朝人的妓院做得就很露骨,无非是几个大姑娘站在门口向路人挤眉弄眼,卖弄风骚,是极为大胆地卖肉。到了宋朝,大家都愿意把妓院叫做青楼,当时有很多青楼女子是名副其实的德艺双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有自我要求高的还会西洋棋、东瀛剑术、高山蹦极、东海潜水之类的。这时候青楼女子们不在炫耀自己的身体了,转而相互攀比自己的各种技艺。不管是哪一行,一旦上了轨道就会开始控制客源数量,把工作地点搬到了偏僻的地方,比如说大红门,如果它换了一扇黑色的门再把门口的灯笼摘下来就肯定没多少人能找得到。对有些人来说——比如王择喜——第一次找不到,第二次也没有借口再到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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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择喜反思了很久,他想自己既然是一个流氓,那么自己就一定有很多流氓的特征,还干过很多只有流氓才会做的事。可是他想了很久也想不到,他认为自己诚信经营,与人以善,别说打架斗殴,和邻居都没点口角,实在是够不上标准。其实这是王择喜的糊涂,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事情,要不然就凭他午夜裸奔、勇闯大红门这一点就能遗臭万年,光耀流氓界了。

王择喜认为流氓就应该有流氓的样子,如果自己以前没有做过什么坏事那么现在不起来也不晚,不能辜负大家叫他一声流氓。他决定要干一些事情。说到底王择喜还是太笨,想来想去决定要从大红门下手,以此为突破口,做一个名副其实的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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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择喜从心里不喜欢妓女,但是其实在很多人眼里王择喜可是远远比不上红霞和其他很多妓女,不过这些事情王择喜并不知道,否则他一定会大叫一声:羞煞我也!然后从开封塔上跳下去。王择喜很不聪明,因为一个人要是想活得开心一定要从心底认为自己是一只草履虫,这样才会有多惊喜。像这样天天以为自己思想觉悟很高,思想品德很好,一定是要被人骂的。最起码茶协会长就很不喜欢王择喜。这小子整天游手好闲,卖茶叶不好好卖没事往学校里跑,还专门在街上看女人的屁股,如果这些事都可以原谅,那么他与大妓女红霞的事情绝对算得上是死罪,决不可饶。

会长听说王择喜在街上遇见红霞时不仅老脸会红,胯下会挺,简直连路都走不好,成何体统?传出去(实际上大家都知道了)人家还以为茶协里的都是怂货,会怕一个妓女?他就把王择喜叫到办公室,问他:王择喜你知不知道,我们茶协的脸都你丢尽了?王择喜想不通是什么事情这么严重会让数十人的脸皮丢失,就说不知道。会长说:你是不是经常在街上遇见妓女?王择喜听了心里很不好受,虽然这是事实,但是这样的问法听起来好像就是自己的错一样,难道自己还和妓女约好了不成?会长大吼一声,像是河马在斗争时即将要发出绝招的声音:我还听说你在街上看见了妓女老二就硬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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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醒了之后,王择喜就在镇上乱转,专门拣人多的地方去。他在路边看见了一个老头,蹲在路牙子上,顶着个老头帽。单吊眼,尖下巴,几分白胡子,面前摆着一块破布,写着:手相看命。王择喜以前也见过他很多次,瞥一眼就走开,心里还在想什么人会听他瞎扯?其实只有两种人会来看相,一种是看破天机,死无所惧。另一种是糊里糊涂,生无所恋。这两种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不知今朝是何年,只是想听人说说话而已。王择喜显然属于后一种。宿醉醒来的人就有这样的特征,所以我要是那老头我一定专门蹲在迪斯科或是夜总会门口,生意一定很好,那些小姑娘也爱听这个。

老头一把拽过王择喜的右手,看了一下说:没啥好看的,你这太明显了,可以写进书里当典例了。王择喜吃了一惊,这是大凶吗?老头说:你手上有三条掌纹,最上面的那条代表过去,中间的代表现在,下面的则是未来。说完两手抱在胸前,瞅着王择喜。像是姜子牙看纣王的表情,一副你命不久矣的怜悯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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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择喜这样的流氓是很难有什么正经的朋友的,结识的都是一些狐朋狗友,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一群不良青年。其实我觉得用不良青年来形容他们是组织上的宽容,王择喜这群人绝对不止是不良,简直是很坏。王择喜他们一群人出门,大家看见他们都是怀着一种极为复杂的心情避开他们。男人尽快绕路,女人就地爬倒。但是王择喜自己从来就从来没有察觉到这一点,相反,他自我感觉还相当良好。这是我很欣赏王择喜的一个原因,如果有人天天指着我说我是个臭流氓,那我一定是没有办法不注意的,不仅会注意我心里还会很难受,难受的时候我就不会再去费心想我到底是不是流氓,这简直证据确凿的事情了。王择喜就不一样,他真的可以听不见那些评价,而且打心底认为自己是一个好青年。

事出必有因,你要是作风正派人家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就骂你流氓呢?王择喜第一次被人叫做流氓就是因为那个红霞。红霞刚来镇上的时候,王择喜是绝对不认识她的,就更不用说什么放风筝了。王择喜在清醒时从来也不去大红门那样的地方——这就是说王择喜在不清醒的时候去过大红门,这件事的过程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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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是一项大学问,就算投入一生的精力也不为过。在这件事上好像也存在着天赋的影子,有的人天生八面玲珑,有的人尽管竭尽全力在这件事上还是捉肘见襟。红霞就受如何做人这样的困扰,她觉得做人很难。

红霞刚来镇上的时候谁都不认识,整天可怜兮兮地在街上闲逛,有人可怜她就请她吃顿饭,还有人邀请她去自己家睡一晚。大家都觉得这样一个小姑娘,眉目清秀,一定是哪家的大闺女落难了,都想帮帮她。后来发现全然不是这么回事,因为她这个人本性是淫荡的。我三番两次地说红霞是一个淫荡的人我自已也很过意不去,因为就算是让我看这样水灵的小姑娘怎么会淫荡呢?但是镇上的男人女人都这么说,我也不好又其它的看法。如果我公开说:红霞是一个好姑娘,她清高自爱,她守身如玉,她单纯美丽……那大家一定会把我绑起来扔进牢里,我一直牢记着屠夫的教训,绝不可把荡妇说成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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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霞在镇上觉得自己很难做人,因为白天大家都很讨厌她,包括男人们在内都说她很生活作风有问题,到了晚上又不停地夸她。这样来回几次之后红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样了,究竟是受人欢迎还是万人唾弃。

在这样的背景下,还有胆子和红霞在大白天打交道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王择喜,另一个就是二丫。说到二丫,也是镇上一个非常传奇的女子,她对王择喜有很深的爱意,但是王择喜却浑然不知——这就可以说明二丫是一个传奇的女子。二丫和红霞不一样,她是正正经经的大姑娘,和所有正派的姑娘一样,穿条长沙打个伞,胸罩戴的很规矩,就是王择喜这样的流氓也是找不到任何破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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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很不好过的并不是只有王择喜一个人,红霞也是一样。要说两人的情况有什么不同那就是红霞很有眼色,知道镇上人大多不喜欢自己,而王择喜就不看不出来,整天乐呵呵地想为人民服务,但是人民好像不愿意给他这个机会。不过红霞并不是一直都是招人唾弃的角色,因为有很多男人在晚上都称赞红霞是很好的。红霞长得须眉杏眼,鼻高嘴翘,雪白的皮肤更是像缎子一样光滑,除此以外最绝的还是她的眼神,一般人被红霞看一眼绝对要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找不着魂。所以红霞一出门周围各种声音不绝于耳,有的是男人的惊叹声,有的是女人的咒骂声(说红霞不要脸还说自家男人意志不坚定),还有就是男人腰间嫩肉被狠狠掐住后发住的哀号声。刚开始红霞很不好意思,自己也觉得破坏了人家夫妻感情,后来听得多了也就习惯了,这不是你自找的吗?

红霞不是本地人,她其实是大理国人士,生在西双版纳附近,从小就住在热带雨林里。而那边的人因为紫外线吸收得多,通常肤色较黑,而红霞却很坚强得长得白白嫩嫩,所以红霞在大理时就很受欢迎,这说明并不是大宋的男人们意志不坚定,天下男人都是这样的。那么红霞怎么会来到大宋西部这样一个黄土小镇上的呢?这个问题红霞被问过很多遍,红霞心里自然很烦,但是她也愿意一遍又一遍地说下去,因为男人在听故事的时候往往就会忘记来找红霞的真正目的,就像一千零一夜一样。但是红霞说故事可用不了三年,两个小时就说完了,这时老鸨就在门口敲着门喊:喂!时间到了,你还操不操了?男人这时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在听故事啥也没干成,只好再掏钱好干正事。一开始红霞说得很简单:我本来是大理人,后来被我爸爸卖到这来。这大概就是红霞的基本情况,但是谁也知道事情不可能会这样简单的,比如说:你爸爸为什么会卖你呢?为什么不卖在本地偏偏卖这么远?你老公又要在哪里,难不成你是逃出来的?这些事情可以作为补充材料,刚开始红霞不想说,但是老鸨说大家都想听你就说了吧。于是红霞就慢慢地加上了一些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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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择喜还没得到猪口水,同时屁股勉强可以坐上马鞍的这段时间内,王择喜过得很痛苦,因为他觉得自己同时失去了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能力和尊严。因为他家那匹杂种马很不喜欢猪兄,如果猪兄也不喜欢那杂种马情况就会简单得多,他们可以通过决斗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但是非常不幸,猪兄根本不把那傻大个放在眼里,这是非常伤人的。每当杂种马喷着粗气挑衅猪兄时,后者都会仰着头走开,完全是一副高等动物看见了草履虫的样子。其实这也不能怪那杂种马,主要问题还是出在王择喜身上。

首先,王择喜称呼猪为猪兄,而马就是难听得要死的杂种马,换做谁也是受不了的。生活待遇也是杂种马不满的另一个方面,猪兄整天吃白膜米面,它就只有干干的茅草,动不动就便秘,王择喜还不让它休息——患了便秘还要被人骑、受猪的气,这日子实在没发过。于是杂种马经常在家和猪兄怄气,比如说猪兄一吃饭它就在一旁大声放屁,这意味着王择喜同时也要闻杂种马的马屁,王择喜当然会很生气,而杂种马只以为人联合猪一起欺负自己。猪兄睡觉的时候杂种马就会那一旁尽力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比如说学牛叫,学公鸡打鸣,还会学母猫发春的声音——这其中它学的最像的就是母猫,这一方面时因为马和猫的声带相似,另一方面是杂种马有时叫着叫着就真的以为自己也处于发情期,叫得格外逼真。隔壁的邻居经常以为是王择喜在练习口技,就破口大骂:别叫啦!再叫我就要报官了!王择喜连忙将杂种马的嘴套上嚼子,恶狠狠地说:不要再叫了!给我惹麻烦!杂种马正叫在兴头上却被人喊停,心中自然很不快活,而春都叫出来了,心里经常燥热难耐,只好把屁股在王择喜家的土墙上面擦来擦去,王择喜听见了只以为是有鬼爬墙,绝对不敢伸头看一眼。久而久之那面土墙就变成白色的了,同时还比其它方位的墙要薄上三分,王择喜心中暗想原来这鬼是只色鬼,好在自己是个大男人没什么好怕的。每当杂种马摩擦时猪兄都会在心中暗自鄙夷,越发瞧不起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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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择喜一直在尽力地讨好猪兄,结果却是完全不得要领,竟然会蠢到会用萝卜就引诱猪兄,好在猪兄不屑与他计较,都则他的屁股又要受到重创。一方面求不到猪兄的口水,另一方面自己的屁股又痛地难受,王择喜实在是很煎熬,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去买了两副药膏贴在屁股上,一边一个,就像是打了补丁一样。虽说上厕所有点难受,好像是有谁的一双手贴在屁股上一样——但好歹是缓解了一点,另外只要平时动作自然一点也没人能看的出来自己的伤患。但这总归是一样挺闹心的事,自己的屁股就被一头猪掌握住了,可恨的是自己还拿它一点办法没有,任猪摆布,有时王择喜不禁觉得自己活得实在是很窝囊。

人与猪还有另一个很大的区别,那就是一般来说人经常会觉得不满,但是猪就不会。不管在什么样的条件下生活,它都会觉得自己的生活很好。对猪来说,所谓好的生活并不是像人类那样有自己的屋子和天天吃鲍鱼——而是自己当前所过的生活。缩成一句话就是:猪不追求好的生活,因为好的生活就是当前的生活。这很像是天竺人,这不是说天竺人的生活就像猪一样,而是他们的生活态度就很类似于猪。出过国的大宋人看见天竺人一家子就睡在厕所一般大的地方,不仅面积上与厕所相似,风格上也很雷同,吃在土里睡在土里甚至夫妻之间亲热也是在土里,这让大宋人既嫌弃又可怜,他们就对天竺人说自己的生活方式,说自己有专门吃饭的地点,有专门上厕所的地点,有专门放松的地点,天竺人听后只是哈哈大笑起来,你们烦不烦啊?天天跑来跑去,太累,太累!全然不把大宋人的话听到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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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次王择喜于猪兄的帮助下得以大彻大悟之后,对猪兄客气了很多,以前还是要等自己吃完后再打饭给猪兄,现在则是盛出两碗,放在猪兄面前,说:猪兄,请了。然后趴在地上吭哧吭哧地吃起来,其实王择喜不是因为尊敬猪兄才趴在地上的,而是自己的屁股实在是疼的厉害,简直到了坐立难安的地步。但是他发现,一旦自己学着猪兄的样子,两个手平放在地上,膝盖着地,撅着屁股,那痛楚立马去了七八分,好在王择喜这段时间歇业并不出门,否则人们看见了还会以为他在修炼什么邪法。

王择喜牢牢记着大夫的吩咐,努力想要从猪兄的口中收集些涎液,好帮助伤口早日愈合,可是猪兄的金口并不像其它猪那些一直长着,口水直流,除了吃饭和表达情绪时那张嘴都闭得紧紧的,绝不会给王择喜可乘之机。王择喜想了很多法子,比如说拿个胡萝卜在猪兄面前晃悠,猪兄懒洋洋地抬起一直眼皮瞥了一下,鼻子里喷出一团气雾,意思是说:你是在耍我吗?猪兄并不喜欢吃胡萝卜,也不需要吃,因为它体内每天合成的维生素简直用也用不掉。一只猪若是想在宋朝生活下去,就不得不学会自身合成维生素这项本领,否则它是活不下去的。因为宋朝人很喜欢吃蔬菜,简直到了无菜不欢的程度。宋朝人每天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可不像现代人一样去棋牌室打牌,而是三五成群地来到菜市场,找到合适的地点,买上一箩筐白菜、萝卜、马铃薯和青椒,坐在地上大嚼特嚼,同时嘴中还要不停地闲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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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择喜第一次见到红霞是在屠宰场,这件事说来也实在巧得很,红霞自己因为是服务性行业,需要一份健康证明,而王择喜从事的是食品行业,也同样需要这个东西,所以他们一起(并没有约好)来打证明了。宋朝那时没有疾控中心,但是大家又确实有打证明的这个需要,所以就由兽屠宰场代办。到了屠宰场,大家需要把衣服全部脱掉,然后由检验官仔仔细细地上下摸索一番,确定没有问题后就用给肉猪打印的那块红印章在你屁股上敲上一下。因为宋朝时大家都不关心流行病,再加上屠宰厂里一天到晚都是猪嚎声,除了王择喜这样有硬性要求的一般人都懒得去。因为本来人少就没有专门分开性别,也就是说,男女是由同一个检验官进行检查的。王择喜没有过分的扭捏,只是从眼角瞥了红霞一眼,发现她显得很淡然,也就放下心来,大剌剌地把裤子脱到脚脖子。检验官似乎也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扔给红霞一句:还愣着干啥?脱啊。红霞平静地问:我可以提问吗?检验官正弯腰看王择喜有没有痔疮,说:还问啥啊?红霞说:我可以抽烟吗?检验官皱了皱眉:当然不行,检查呢,等完事了你再抽吧。红霞点了点头,也飞快地把衣服脱掉了。

对于红霞这样的色情工作者来说,在两个男人面前脱衣服当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实在谈不上羞涩,但要是再加上一头猪,那就不一样了。她紧紧盯住面前的猪,那眼睛可真会看啊!红霞在心里想,就用手挡住了胸部。你看什么呢。红霞轻声说。检验官吓了一跳,他正捧着王择喜的长枪打量着,这纯粹是处于私人目的,他以为红霞是在说他,便用力一甩,王择喜哎呦一声,捂住了裆部。你干什么啊?他大叫。检验官讪笑着说:没什么,例行检查,例行检查。王择喜怀疑地看着他,再也不愿意把自己的要害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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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汉也是有感情生活的,这种生活通常都特指异性之间的感情交流,就好像人家说“男女关系”你肯定不会想到母子关系或是师生关系,这类的概括短语早已被定性了。说实话王择喜认识的女人也不算少,其中大多数都是出于业务而结识的。他每次给人选茶叶的时候都会硬拽着女顾客的手说,来你看看,这茶叶多漂亮啊!但是他从来没有感受到对方的手有多么嫩,对方也从来没有斥骂过他,因为这时双方都在算计着价钱究竟还能有怎么样的浮动。宋朝时人们讲价钱都是非常文雅的,绝不会像今天这样扯着喉咙叫对方让个零头。顾客说:一行白鹭上青天,这是说你的价钱太高了,能不能少一点。王择喜会说:万水千山总是情,暗含的意思是一分钱一分货,你肯定不会吃亏的。同时补充一句:何当共剪西窗烛?你开个价吧。十年生死两茫茫,一半我就买啦!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扯淡呢吧?我不卖了,你走吧。到此这桩生意就算是黄了,所以宋朝时想做生意是要先学好语文的,就像现在要当领导要先进干校一样,是要学习的。

这样的谈价是很容易出现误解的。例如卖家说:功盖三分国,名成八阵图,意思是给你打八折,但是买家想的却是三折,结果到了签合同的时候就不对了,两个人都说对方好生狡诈,玩弄文字,差点被骗了去。另外八折与三折之间的数额实在巨大,两个人都不愿意放弃,拉扯着对簿公堂。县太爷找来近几年的文科状元作陪审,听他们两人的申诉。前年的状元分析说卖家想要学习诸葛武侯呕心沥血为国家做贡献的精神,这批货可以便宜卖给你——三折。卖家暗暗叫苦,自己总不能说不愿意为国家做贡献吧,只能连连摇头:不准确不准确。随后今年的状元说此语指的是货物价钱实际上是三成,但是我可以给你开八折的发票。此语一出大堂上一片哗然,原告被告都吓白了脸,这不是违法乱纪嘛!县太爷点头称是:还是今年的状元郎跟得上形势,来人啊,把这两个投机分子都抓起来。货物充公,全部上交给国家!自那以后杜工部的诗就没谁敢用了,所以除了词曲大家最爱的还是李白——打官司只道自己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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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单身汉的故事,我们就不得不说一些和光棍有关的事。

王择喜为什么二十五岁还没有成婚呢?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因为它是有讨论价值的问题。之所以有讨论价值是因为这件事相对来说比较奇怪,首先王择喜长得并不丑,虽不说有潘安之貌,西门庆还是敢比一比的;身材也不错,一米七五的身高,手脚灵活,虽然没有人鱼线,屏住气却隐约可以看见腹横肌的轮廓;不说大富大贵也是衣食无忧,更何况他本人还是镇上的小资产阶级——说起小资产阶级,王择喜自己是从来不承认的,但是大家都这么说,因为他经常有钱买彩票。那么这样相对不错的条件在那些适婚女性眼中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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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里风沙很大,能见度不足五百米——宋朝时的空气质量是很好的,只是因为风沙大而已——好在因为大家都比较穷,买不起汽车这样比较高速的交通工具,一直没有发生较大的交通事故——这句话隐含着这样的一个意思:交通事故还是有的。但是频率和规模却是不清楚的。

我们故事里的单身汉就住在这里,和其他人一样,他也没有汽车级别的交通工具,但是次一点的,像马还是有的。那是一匹杂种马,腿短脖子粗。你要是拽它的缰绳,它可不会像电影中那般的骏马扬蹄嘶叫,反而会恶狠狠地回头瞪你一眼,让你心里发毛。不过宋朝那时的杂种马可不叫杂种马,叫混血马。他们以为混血的样貌总会端正些——其实不然,就像是一朵红花和一朵白花混血一样,白中掺了一点红或是红中掺了一点白,那就很漂亮。但你要是让牡丹和月季杂交就未必好看,人家也不一定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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